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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森林公园已成为城市居民首选旅游目的地之一。城市森林公园是指位于主城区，以森林生境为基础、森林景观为特色，以保护生态环境与创造优美景观为主要目标，提供与森林生态过程相和谐的游览、健身、休憩等活动的场所[1]。龙泉山城市森林公园是成都市建设“公园城市”重要的一环，是推动成都市东进战略有效实施，实现两翼互动的重要突破点[2-4]。目前，龙泉山城市森林公园正在进行前期规划、设计阶段，公园内龙泉驿区范围内山上居民已全部进行生态移民。移民后，弃耕地和宅基地都将进行植被恢复。龙泉山城市森林公园地处四川盆地丘陵区，由于丘陵区地形起伏，坡度变幅较大。加上该区域成土母质主要为紫色砂页岩，吸热性强，物理风化十分严重。因此，土壤一直处于“幼龄阶段”，水分渗透系数小，蓄水能力较低，每年冬、春季节极易发生干旱[5-6]。土层浅薄，有机质含量低。由于立地条件差，能够适宜生长的植被就相对较少。目前，对于该区域的树种选择研究尚未见相关报道。本文采用查阅资料、问卷调查和实地调查相结合的方法，初步拟定50个物种（涵盖了乔木、灌木和草本植物），然后从生态功能、康养功能、景观功能、经济价值4个方面选取了15个指标对龙泉山城市森林公园植物进行了评价筛选，再结合物种栽培试验，最终确定了13个适宜在该困难立地条件生长的物种并提出了栽培技术，以期为龙泉山城市森林公园植被恢复中物种选择和景观配置提供科学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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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用线路踏查法调查龙泉山城市森林公园地区常见的物种[7]。共计调查110个样地（样方）。参考《四川植物志》，以生态景观植物为主要，结合龙泉山地区的立地条件和植被状况，初步筛选50个植物物种。植物选择遵循两个原则：一是以乡土树种为主，外来树种为辅的原则；二是以生态功能为主，兼顾景观效果与经济功能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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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参考国内外文献的基础上，结合龙泉山地区的环境特征，采用频度分析法从树种的生态功能、康养功能、景观功能、经济价值4个方面进行指标初选。采用特尔菲（Delphi）法对初选指标进行调整。当有1/3以上的专家认为某一项指标不重要，该指标即被淘汰。对于权重很小的指标，将其并入相邻指标中。经过3轮以上专家的咨询，直到70%以上专家认同方可列入指标体系。利用层次分析法（AHP）将评价指标体系划分为目标层（A）、指标层（B）、因子层（C）3个层次。其中指标层包括生态功能、康养功能、景观功能和经济价值4个，因子层包括水土保持能力等15个。建立起龙泉山城市森林公园物种选择综合评价的层次结构（见图1）。
Figure 1. Hierarchy model of species selection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of Longquan mountain urban forest p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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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采用5级评分制对15个选择指标实行量化分级[7]，每一个指标确定相应的评分标准（见表1）。其中水土保持能力、滞尘能力、吸收有害气体能力、释放芬多精能力、释放负离子能力和释放气体挥发物的保健功能这6个指标根据文献资料结合实测数据进行分级；降温增湿能力用植物的单位叶面积蒸腾降温量进行量化分级；固碳释氧能力用植物的单位叶面积日平均固碳量进行量化分级；树形、叶形等景观功能指标，造林成本、管护成本和经济价值先进行定性评比，然后进行量化处理。各指标的评价标准详见表1。
分值 评价指标 5 4 3 2 1 C1水土保持能力 强 较强 中等 一般 差 C2滞尘能力 强 较强 中等 差 指示植物 C3降温增湿效果 强 较强 中等 一般 差 C4固碳释氧能力 强 较强 中等 效果不明显 差 C5吸收有害气体能力 强 较强 中等 差 指示植物 C6释放芬多精能力 强 较强 中等 效果不明显 差 C7释放负离子能力 强 较强 中等 效果不明显 差 C8释放气体挥发物的保健功能 强 较强 中等 效果不明显 差 C9树形 高大挺拔，美观，
枝繁叶茂较高，美观 树高一般，枝叶较茂密 枝叶稀疏 低矮或枝叶散生，零乱 C10叶形、叶色景观 奇特美观，色彩丰富 较美观，彩色较艳丽 一般，不变色 杂乱，叶色不具观赏性 零乱、破碎且有病斑 C11花形、花色 奇特，艳丽 美观，较为艳丽 花颜色一般 颜色暗淡 毫无特色 C12果形、果色 果形奇特，色彩丰富 果大，鲜艳 果形饱满，颜色一般 果形较小，颜色暗淡 果形干瘪，毫无特色 C13造林成本 低 较低 高 C14管护成本 基本不需要维护 少量维护 须经常维护 C15经济价值 木材优良，
经济价值高有一定经济价值 经济价值低 Table 1. Plant evaluation index and scoring stand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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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采用层次分析法（AHP）确定各指标的权重。根据递阶层次用1~9标度法对上级指标与下属指标的重要性进行两两比较并构造判断矩阵。其中1、3、5、7、9分别表示两个因素相比具有同等重要性、稍微重要、明显重要、强烈重要和极端重要；2、4、6、8则表示上述两相邻判断的中值[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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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题组于2018年3月在龙泉山城市森林公园4种困难立地上进行了树种栽培试验。困难立地划分依据为该区域的二调小班数据。栽植的树种有香樟、银杏、桢楠、桂花等13个以乡土为主的树种。整地方式采用“穴”状，对于土壤太瘠薄的，进行培土。选用5年生苗木，带土球，栽植为保持水分流失，将80%的叶片除去，株行距为 2 m×3 m。2018年秋季，2019年春、秋季共进行了5次灌溉、抚育、施肥，2018年秋季还对死亡的植株进行了补植。2018年5月、2020年对栽植的树种分别进行了成活率和保存率调查。调查方法采取样带法，样带宽为50 m，样带长为坡长，共计设置15个样带。样地基本情况见表2。
样带编号 海拔/m 坡度/° 坡向 样带长/m 土层厚/cm 困难立地类型 栽培试验物种 1 574 7 南 45 25 丘陵碱性紫色土坡上部瘠薄型立地类型 桢楠、栾树、女贞 2 594 17 西 39 28 丘陵碱性紫色土坡上部瘠薄型立地类型 黄栌、桢楠 3 510 9 东 42 29 丘陵碱性紫色土坡上部瘠薄型立地类型 香樟 4 505 9 东 55 24 丘陵碱性紫色土坡中部瘠薄型立地类型 香樟、桂花 5 515 10 南 42 24 丘陵碱性紫色土坡中部瘠薄型立地类型 银杏、红叶黄连木 6 518 17 西南 38 26 丘陵碱性紫色土坡中部瘠薄型立地类型 紫玉兰、火棘 7 781 18 南 40 29 低山碱性紫色土坡上部瘠薄型立地类型 香樟、栾树、桢楠、银杏 8 777 23 南 43 27 低山碱性紫色土坡上部瘠薄型立地类型 栾树 9 771 25 东南 60 28 低山碱性紫色土坡上部瘠薄型立地类型 香樟、栾树、朴树 10 768 12 东南 41 26 低山碱性紫色土坡上部瘠薄型立地类型 香樟、栾树、朴树、刺槐 11 770 14 东南 47 24 低山碱性紫色土坡上部瘠薄型立地类型 香樟、栾树、朴树 12 660 19 东南 40 25 低山碱性紫色土坡中部瘠薄型立地类型 香樟、栾树、女贞 13 626 18 东南 37 27 低山碱性紫色土坡中部瘠薄型立地类型 桢楠、石楠 14 621 17 南 51 29 低山碱性紫色土坡中部瘠薄型立地类型 香樟、栾树、刺槐 15 657 26 南 47 22 低山碱性紫色土坡中部瘠薄型立地类型 香樟 Table 2. Basic information of investigation sample plots with cultivated species
2.1. 龙泉山城市森林公园物种模型筛选
2.1.1. 初步选择
2.1.2. 物种选择评价指标体系的建立
2.1.3. 评价指标量化
2.1.4. 指标权重的确定
2.2. 龙泉山城市森林公园困难立地物种栽培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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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选取13名专业为林学、生态学、森林培育、森林经营的科研或管理人员进行问卷调查，收回有效问卷11份。根据问卷结果建立判断矩阵，详见表3~表7。采用方根法计算判断矩阵的特征向量，当通过一致性检验时，即为各评价指标的权重。
A B1 B2 B3 B4 Wi 一致性检验 B1 1 3 2 4 0.467 λmax=4.031 B2 1/3 1 1/2 2 0.160 CI=0.010 B3 1/2 2 1 3 0.278 CR=0.011 B4 1/4 1/2 1/3 1 0.095 Table 3. Judgment matrix and weight of layer A-B
B1 C1 C2 C3 C4 C5 Wi 一致性检验 C1 1 2 1 1 2 0.286 λmax=5.000 C2 1/2 1 1/2 1/2 1 0.143 CI=0.000 C3 1 2 1 1 2 0.286 CR=0.000 C4 1 2 1 1 2 0.286 C5 1/2 1 1/2 1/2 1 0.143 Table 4. Judgment matrix and weight of layer B1-C
B2 C6 C7 C8 Wi 一致性检验 C6 1 1 2 0.4 λmax=3.000 C7 1 1 2 0.4 CI=0.000 C8 1/2 1/2 1 0.2 CR=0.000 Table 5. Judgment matrix and weight of layer B2-C
B3 C9 C10 C11 C12 Wi 一致性检验 C9 1 1/2 1/3 2 0.160 λmax=4.031 C10 2 1 1/2 3 0.278 CI=0.010 C11 3 2 1 4 0.467 CR=0.011 C12 1/2 1/3 1/4 1 0.095 Table 6. Judgment matrix and weight of layer B3-C
B4 C13 C14 C15 Wi 一致性检验 C13 1 1 2 0.4 λmax=3.000 C14 1 1 2 0.4 CI=0.000 C15 1/2 1/2 1 0.2 CR=0.000 Table 7. Judgment matrix and weight of layer B4-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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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初选的50个物种参照植物评分标准打分，然后采用线性加权综合法，计算参评树种的综合评价值
其中，
$ {\omega }_{i} $ 为各指标的权重，Rij为各树种单指标评分值。50个物种综合评价得分值详见表8。可以看出，排在前10位的树种分别是柏木、香樟、刺槐、女贞、桢楠、栾树、银杏、紫玉兰、黄栌、桂花。物种名称 拉丁名 物种类别 综合评分 排序 柏木 Cupressus funebris 乔木 4.605 1 香樟 Cinnamomum camphora 乔木 4.529 2 刺槐 Robinia pseudoacacia 乔木 4.494 3 女贞 Ligustrum lucidum 乔木 4.486 4 桢楠 Phoebe zhennan 乔木 4.368 5 栾树 Koelreuteria paniculata 乔木 4.319 6 银杏 Ginkgo biloba 乔木 4.297 7 玉兰 Yulan Magnolia 乔木 4.214 8 黄栌 Cotinus coggygria 乔木 4.163 9 桂花 Osmanthus fragrans 乔木 4.008 10 红叶黄连木 Pistacia chinensis 乔木 3.993 11 紫薇 Lagerstroemia indica 灌木 3.984 12 荷花玉兰 Magnolia grandiflora Linn. 乔木 3.953 13 紫荆 Cercis chinensis 灌木 3.833 14 樱花 Cerasus serrulata 灌木 3.806 15 合欢 Albizia julibrissin 乔木 3.790 16 马褂木 Liriodendron chinense 乔木 3.779 17 乌桕 Triadica sebifera 乔木 3.731 18 火棘 Pyracantha fortuneana 灌木 3.702 19 波斯菊 Cosmos bipinnata 草本 3.689 20 菊芋 Helianthus tuberosus 草本 3.678 21 蓝花楹 Jacaranda mimosifolia 乔木 3.631 22 香椿 Toona sinensis 乔木 3.608 23 黑壳楠 Lindera megaphylla 乔木 3.572 24 枇杷 Eriobotrya japonica 乔木 3.547 25 苦楝 Melia azedarach 乔木 3.536 26 油麻藤 Caulis Mucunae 草本 3.520 27 无患子 Sapindus saponaria 乔木 3.497 28 十大功劳 Mahonia fortunei 灌木 3.495 29 梧桐 Firmiana simplex 乔木 3.454 30 油桐 Vernicia fordii 乔木 3.446 31 枫香 Liquidambar formosana 乔木 3.445 32 黄花槐 Sophora xanthoantha 灌木 3.428 33 红椿 Toona ciliata 乔木 3.388 34 麻栎 Quercus acutissima 乔木 3.386 35 三角梅 Bougainvillea glabra 草本 3.376 36 朴树 Celtis sinensis 乔木 3.354 37 栓皮栎 Quercus variabilis 乔木 3.345 38 紫穗槐 Amorpha fruticosa 灌木 3.343 39 斑竹 Phyllostachys bambusoides 乔木 3.343 40 南酸枣 Choerospondias axillaris 乔木 3.336 41 榆树 Ulmus pumila 乔木 3.335 42 七里香 Rosa banksiae 草本 3.332 43 蔷薇 Rosa multiflora 草本 3.332 44 红花银桦 Grevillea banksii 灌木 3.298 45 海桐 Pittosporum tobira 灌木 3.298 46 金叶女贞 Ligustrum×vicaryi 灌木 3.221 47 海通 Clerodendrum mandarinorum 乔木 3.202 48 山茶花 Camellia japonica 灌木 3.202 49 野三七 Panax stipuleanatus 草本 3.202 50 Table 8.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score of species in Longquan mountain urban forest p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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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困难立地上种植的13个物种1年成活率和2年后的保存率见图2。可以看出，13个物种1年成活率均大于85%。排在前5的物种为石楠（97.80%）、火棘（96.60%）、栾树（93.80%）、女贞（93.80%）、朴树（93.50%）；2年后的保存率均大于91%。其中，火棘、女贞、刺槐、黄栌、石楠、栾树、桂花、朴树的保存率更是达到了95%以上。
Figure 2. Survival rate (after one year) and conservation rate (after two years) of species
3.1. 评价指标权重的确定
3.2. 物种综合评价结果
3.3. 物种栽培试验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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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通过层次分析法评定，较适宜在龙泉山城市森林公园种植的物种有19种。其中乔木11种，分别为柏木、紫玉兰、香樟、柏木、刺槐、黄栌、桢楠、女贞、桂花、栾树、银杏和红叶黄连木；灌木（小乔木、藤本）6种，分别为紫薇、紫荆、樱花、火棘、十大功劳、油麻藤；草本植物2种，分别为波斯菊、菊芋。其中，适宜在困难立地种植的乔木或灌木树种有刺槐、女贞、香樟、桢楠、银杏、栾树、火棘、石楠8种。根据实地调查，草本植物可选菊芋、波斯菊。
（2）本研究采用层次分析法（AHP），由专家组打分来确定指标的权重系数和对非量化指标进行赋值，因受主观因素影响较大，其结果肯定会影响到评判结果的客观性。加上本研究野外调查覆盖面有限，所得结果不能完全代表龙泉山城市森林公园的实际情况。
（3）困难地带的植被恢复一直是难点。国内专家提出工程治理技术结合植被恢复措施的方式，大大提高了困难立地类型的生态恢复及其治理成效[8-10]。本研究仅在4种困难立地进行树种栽培试验时，也采用了工程治理技术，如机械挖穴、培土等。但所选物种只有13个，今后应加大困难立地的覆盖种类和覆盖面，增加物种数。同时，应加强多物种混交的方式进行配置，以增强龙泉山城市森林公园植物群落的稳定性，充分发挥公园的生态功能和景观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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