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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多样性是生态系统的核心，在生态系统服务的所有层次中都起着关键作用[1-2]。鸟类作为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有害虫防治、控制啮齿动物扩散和为植物传粉、传播种子、提高居民幸福指数等生态服务价值，其多样性对维持生态系统功能完整性和稳定性起着重要的作用[3-4]。鸟类因可快速对生存环境的变化产生反应，被认为是环境指示物[5]，保护鸟类物种多样性对生物多样性保护和环境管理至关重要[6]。
城市的扩张建设通常会导致该地区鸟类多样性的减少[7]。城市公园构成了城市景观中特别重要的生物多样性热点地区[8]，城市山地公园不仅是居民亲近自然、休闲游憩的重要活动场所，也是多种鸟类的重要避难所，维护了城市鸟类的多样性[9]。然而，在城市化水平的逐步提高会对周边地区的野生鸟类群落产生多种影响，如鸟类物种和数量发生变化、群落多样性水平降低、季节性变化同质化等[10-12]。因此，研究并保护城市山地公园鸟类多样性对城市地区生物多样性保护及城市的建设发展具有深远意义。
厦门城市化水平高且人口密度大，但有关鸟类多样性的研究仅限于滨海湿地[12-14]，厦门山地鸟类观测数据尚缺乏系统整理，且鲜有文献涉及城市山地公园。因此，选取分别位于厦门市区和城郊且面积相当的万石山游览区和天竺山森林公园作为研究地，收集两地的鸟类观测数据并进行整理与对比分析，揭示厦门城市山地公园鸟类的物种资源现状，并探讨周边地区城市化水平对山地公园鸟类群落产生的影响，以期为保护城市生物多样性及城市生态环境的有效管理和维护提供参考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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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门市( 24°23′N~24°54′N，117°52′E~118°26′E)，地处我国东南沿海，位于九龙江入海处，背靠漳州和泉州，与台湾隔海相望，属南亚热带海洋性季风气候，年平均降雨量1200 mm，年平均气温20.9℃，冬无严寒，夏无酷暑，地势由西北向东南倾斜，山地多分布在城市西部。
万石山游览区( 24°26'N~24°28'N，118°05'E~118°08'E)，邻近厦门市中心，总占地面积26 km2，是厦门岛市区占地面积最大的山地公园，包含太平山、五老山、虎山、狮山、阳台山等多座山峰，也包括了万石植物园、鸿山公园、金榜山公园和胡里山炮台等多处名胜古迹，是国家级风景名胜区。
天竺山森林公园( 24°35'N~24°37'N，117°54'E~117°57'E)，位于厦门市海沧区东孚镇，距厦门市区36 km，远离城市交通主干，总占地面积26.51 km2。全园为150 m等高线以上的山地，园内有多种珍贵濒危野生动植物，公园森林覆盖率高达96.8%，以原生自然景观为主，亦是国家级风景名胜区，被称为“厦门后花园”。
图 1 研究区域地理位置概况
Figure 1. Basic facts of geographical location of the study ar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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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数据来源于中国观鸟记录中心网站(
http://www.birdreport.cn )，数据收集截止至2023年6月，共收集万石山游览区及天竺山森林公园2021至2023每年1~4月的记录分别为180条和144条，分别选取两地每个月记录最为全面的3条数据，共72条数据进行研究。鸟类学名、区系和居留型参考《中国鸟类观察手册》[15]、《中国鸟类的生活史和生态学特征数据集》(https://www.biodiversity-science.net/fileup/1005-0094/DATA/2021201.zip )，保护等级参考《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名录》和《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http://www.forestry.gov.cn/ )，濒危等级参考世界自然保护联盟濒危物种红色名录(https://www.iucnredlist.org. )。采用Berger-Parker优势度指数[16]分别计算两山地公园鸟类群落各个物种的相对优势度；选用Shannon-Wiener多样性指数、Margalef丰富度指数、Pielou均匀度指数、Sørensen相似性系数和Bray-Curtis相异性指数[17]计算鸟类群落多样；选用单因素ANOVA检验对鸟类群落多样性进行统计分析。统计、运算及作图运用Excel 2019和SPSS 26.0.0.0软件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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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竺山森林公园和万石山游览区中，共记录鸟类154种，隶属14目45科。其中，雀形目(Passeriformes)鸟类物种数最多，共30科109种，占总物种数的70.78%；其次为鹈形目(Pelecaniformes)1科7种，占总物种数的4.55%；再次为啄木鸟目(Piciformes)、鹃形目(Cuculiformes)和鹰形目(Accipitriformes)各有6种，占总物种数的3.89%；之后依次为鸽形目(Columbiformes)5种、鸡形目(Galliformes)4种、佛法僧目(Coraciiformes)3种、鹤形目(Gruiformes)和鸮形目(Strigiformes)各2种；鲣鸟目(Suliformes)、䴙䴘目(Podiciediformes)、雁形目(Anseriformes)和雨燕目(Apodifformes)各有1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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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记录到的154种鸟类中，广布种较多，共93种，占总物种数的60.40%；其余皆为东洋界物种，共61种，占39.60%。从居留型来看，留鸟数量最多有105种，其次为冬候鸟40种，旅鸟9种，分别占总物种数量的68.18%、25.98%和5.84%。其中，迁徙鸟类共49种，占总物种数的31.82 %，并以冬候鸟居多，福建是鸟类东亚-澳大利西亚迁徙路线上的关键区域之一，厦门冬日气候温暖且食物资源充沛，为候鸟提供了必要的生存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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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154种鸟类中，国家Ⅱ级重点保护野生鸟类有17种，为白眉山鹧鸪(Arborophila gingica)、白鹇(Lophura nycthemera)、白胸翡翠(Halcyon smyrnensis)、凤头鹰(Accipiter trivirgatus)、褐翅鸦鹃(Centropus sinensis)、黑鸢(Milvus migrans)、红嘴相思鸟(Leiothrix lutea)、画眉(Garrulax canorus)、黄冠啄木鸟(Picus chlorolophus)、栗喉蜂虎(Merops philippinus)、林雕(Ictinaetus malaiensis)、领鸺鹠(Glaucidium brodiei)、普通鵟(Buteo japonicus)、雀鹰(Accipiter nisus)、蛇雕(Spilornis cheela)、小鸦鹃(Centropus bengalensis)和斑头鸺鹠(Glaucidium cuculoides)；记录到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红色物种名录极危(CR)物种1种和近危(VU)物种2种，分别为黄胸鹀(Emberiza aureola)、紫寿带(Terpsiphone atrocaudata)和白眉山鹧鸪；记录到濒危野生动植物国际贸易公约附录II收录物种4种，为凤头鹰、红嘴相思鸟、画眉和领鸺鹠；记录到中国特有种5种，为白头鹎(Pycnonotus sinensis)、白眉山鹧鸪、灰胸竹鸡(Bambusicola thoracicus)、黑脸噪鹛 (Pterorhinus perspicillatus)和华南冠纹柳莺(Phylloscopus goodsoni)；记录到国家三有保护动物(有益、有重要经济价值、有科学研究价值)19种，如白头鹎、黑短脚鹎(Hypsipetes leucocephalus)、绿鹭(Butorides striata)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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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市区的万石山游览区，城郊的天竺山森林公园拥有更高水平的鸟类多样性。天竺山森林公园和万石山游览区分别记录到鸟类129种和104种（表1），个体数量3754只和2923只；Margalef丰富度指数分别为15.585和12.906；Shannon-Wiener多样性指数分别为3.780 和3.680；Pielou均匀度指数分别为0.778 和0.792；两山地公园共有79种相同鸟类，Sørensen相似性系数为0.678。另外，鸡形目雉科鸟类飞行能力弱，是典型的森林地栖鸟类，濒危程度较高，可作为林地生态环境指示物[18-19]，在万石山记录1种18只次，在天竺山到记录4种42只次，天竺山的雉类物种及个体数均高于万石山。综合来看，城郊山地公园能够支持更高水平多样性的鸟类群落发展。
表 1 厦门城市山地公园鸟类多样性指数
Table 1. Diversity index of bird species of Xiamen urban mountain parks
山地公园 物种数 只次 Margalef丰富度指数 Shannon-Wiener多样性指数 Pielou均匀度指数 Sørensen相似度指数 万石山游览区 104 2923 12.906 3.680 0.792 0.678 天竺山森林公园 129 3754 15.585 3.780 0.778 -
分别对两地鸟类物种优势度及个体数量进行分析(图2)，结果表明，在万石山游览区鸟类群落中，白头鹎为优势种，乌鸫(Turdus mandarinus)、鹊鸲(Copsychus saularis)、喜鹊(Pica serica)、麻雀(Passer montanus)等城市常见的人类伴居鸟类数量较多；而在天竺山森林公园鸟类群落中，暗绿绣眼鸟(Zosterops simplex)和红耳鹎(Pycnonotus jocosus)占据主要优势，白喉红臀鹎(Pycnonotus aurigaster)、叉尾太阳鸟(Aethopyga christinae)、栗背短脚鹎(Hemixos castanonotus)、淡眉雀鹛(Alcipp hueti)、黑短脚鹎(Hypsipetes leucocephalus)、赤红山椒鸟(Pericrocotus speciosus)等以山间林地及灌丛为主要栖息地的鸟类数量较多；而喜欢结群活动、不惧人且适应多种生境的鸟类，如白头鹎、暗绿绣眼鸟、红耳鹎在两地均拥有较多个体数量。
图 2 万石山游览区和天竺山森林公园记录到的鸟类相对优势度(前10名)
Figure 2. Bird species with top 10 relative dominances in each research area of Wanshi Mountain Scenic Area and Tianzhu Mountain Forest Park
值得注意的是，在这17种鸟类中(图2)，国家三有保护鸟类4种，我国特有种2种，甚至不乏我国市场常见的笼养观赏鸟，如金翅雀因其羽色华丽、啼声婉转而备受人们喜爱，但人工繁殖难度大，野外种群容易受到非法捕猎行的干扰，因此，防控非法鸟类捕猎、保护野生鸟类群落具有不可忽视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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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1~4月划分为两个季节，1~2月为冬季，3~4月则为春季，通过单因素ANOVA检验和Bray-Curtis相异性指数分析两地鸟类不同季节的物种多样性及群落组成的差异，结果表明，万石山游览冬季的鸟类物种多样性水平最低，为18.56，而天竺山森林公冬季的鸟类物种多样性水平最高，为30.67(表2)，且此二者存在显著性差异(P<0.05)；天竺山两季节间的Bray-Curtis相异性指数为0.318，高于万石山的0.303，天竺山森林公园的鸟类群落季节性变化更明显。
表 2 厦门城市山地公园鸟类群落季节差异
Table 2. Seasonal differences of bird communities in Xiamen urban mountain parks
季节 物种多样性 两季节Bray-Curtis相异性指数 天竺山冬季 30.67 ±16.55a 0.318 天竺山春季 24.39 ±14.15ab 万石山冬季 18.56 ±10.75b 0.303 万石山春季 23.44 ±10.53ab 注：数据的同一列不同小写字母表示差异显著 -
收录的数据共记录两山地鸟类14目45科154种6677只次，鸟类以雀形目为主；就区系组成而言，仅记录广布种、东洋界鸟种；从居留型上看，两山地鸟类以留鸟和冬候鸟为主。对分别位于市区和郊区的万石山游览区和天竺山森林公园鸟类资源现状进行了对比，结果表明，天竺山大多数的鸟类多样性指数皆高于万石山，只有Pielou均匀度指数低于万石山，这可能是由于天竺山中少数鸟类物种占据了较大的优势；根据两地鸟类种间数量，抗人为干扰能力强的鸟类物种在万石山游览区更有优势，而适应林地环境的鸟类在天竺山森林公园中则更占优势；鸡形目雉科鸟类是林地生态环境指示物[18-19]，天竺山的雉类物种及个体数均高于万石山。处于城郊的山地公园更适宜多种鸟类栖息，与此相似，有研究表明，绿地鸟类多样性随周边地区的城市化水平的提高而缩减[20]。
高水平的城市化导致鸟类生境的破碎化[21]，而生境破碎化是造成生物多样性下降的主要原因之一[22]。尽管面积相近，万石山游览区紧邻城市商业区，被多条城市道路贯穿，有居住区零散分布于其间，生境破碎化很可能是导致万石山鸟类多样性指数低的原因。同时，由于周围地区城市化程度较高，万石山鸟类群落也更容易受到人类活动的干扰，有研究发现，人流量大、栖息地遭到破坏的城市公园鸟类多样性指数较低[23]，频繁的人类活动严重影响了鸟类的栖息和越冬[21]，城市化环境会过滤掉不适应种而保留适应种[11]。因此，一些原先栖息于林中的鸟类因难以适应环境变化而逐渐消失，其生态位进而被亲人的伴居鸟类所取代，这很可能是导致两地鸟类相对优势种出现差异的原因。
同一区域内，鸟类群落结构会产生季节性变化[24-25]。根据单因素ANOVA检验结果，两地冬季的鸟类物种多样性存在显著差异(P<0.05)，冬季天竺山鸟类多样性水平最高，可见，天竺山为冬季的鸟类提供了更适宜的生存环境。相较于天竺山，万石山两季节间鸟类群落的Bray-Curtis相异性指数较小，即季节性变化更加具有同质性。这与Leveau的研究结果相似[10]，鸟类物种丰富度随季节而变化，靠近城市中心的公园，其鸟类群落季节变化较小。
针对厦门城市山地公园鸟类现状，提出以下建议：(1)为避免城市化对鸟类多样性造成持续的负面影响，尽量保持鸟类生境的完整性，在鸟类聚集处减少人类活动场所的设置。(2)对山地公园鸟类群落进行长期监测，掌握鸟类资源的动态变化，建立并完善厦门山地鸟类资源数据库。(3)维护山地景观的异质性，或通过微地形构建不同类型的微生境，以吸引多种类型鸟类，提高鸟类多样性水平。(4)在保护优先的基础上，可适当对城市山地公园的鸟类商业进行合理开发，进行鸟类科普，鼓励公众观鸟，提高居民生态保护意识，杜绝鸟类非法捕猎并减少栖息地的人为破坏。(5)结合周边区域生态环境管理，定期清除生活垃圾，疏浚河流，提高环境质量，以招引更多鸟类物种，促进城市内部鸟类复合种群的形成与维持。
Bird diversity in Xiamen urban mountain par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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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近年来，城市化与人类活动对鸟类的影响引起了广泛关注，山地公园作为大面积绿地斑块，对城市鸟类多样性保护具有重要意义。为揭示厦门山地公园鸟类资源的现状及周边地区城市化水平对山地公园鸟类多样性的影响，选取位于厦门市区的万石山游览区和城郊的天竺山森林公园为研究区域，通过收集2021-2023年1~4月两山地鸟类观测数据，对两地的鸟类多样性进行对比分析，结果表明：(1)共记录到鸟类14目45科154种，其中，国家Ⅱ级重点保护野生鸟类17种，中国特有种5种；广布种93种，东洋界鸟类61种；留鸟105种，冬候鸟40种，旅鸟9种；(2)相较于城郊，市区山地鸟类多样性水平较低，鸟类群落季节性变化更具有同质性，且抗人为干扰能力强的鸟类物种更占据群落优势。最后，根据分析结果，提出相应的鸟类多样性保护建议，为今后城市山地公园的生物多样性保护与发展建设提供思路与参考。Abstract: Recently, the impact of urbanization and human disturbance on birds has already attracted widespread attention. As the large green patches,mountain parks have great significance for the protection of urban bird diversity. In order to reveal the bird resources and the impact of urbanization levels in surrounding areas on bird diversity in Xiamen urban mountain parks, we collected bird watching data about two mountainous regions from January to April of 2021 to 2023, and then, we analyzed the bird diversity of two parks.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1) A total of 154 bird species were found in the study areas, belonging to 14 orders and 45 families. Among these, 17 species were listed as Class II national protected animals, while 5 species were considered as Chinese endemic birds. There were 91 widespread species, and the other 64 species were from Oriental region. Residents, winter migrants and passage migrants were represented by105, 40 and 9 species, respectively. (2) Compared to suburban areas, the bird diversity levels in urban areas were lower, and seasonal changes of bird communities were more homogeneous, bird species with strong resistance to human interference were more advantageous as well. Finally, based on the analysis results, we propose corresponding suggestions for bird diversity protection, and we hope to provide ideas and references for the future biodiversity prote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urban mountain par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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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y words:
- bird diversity;
- urbanization;
- mountain parks;
- Xiamen;
- biodiversity conserv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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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2 万石山游览区和天竺山森林公园记录到的鸟类相对优势度(前10名)
Fig. 2 Bird species with top 10 relative dominances in each research area of Wanshi Mountain Scenic Area and Tianzhu Mountain Forest Park
表 1 厦门城市山地公园鸟类多样性指数
Tab. 1 Diversity index of bird species of Xiamen urban mountain parks
山地公园 物种数 只次 Margalef丰富度指数 Shannon-Wiener多样性指数 Pielou均匀度指数 Sørensen相似度指数 万石山游览区 104 2923 12.906 3.680 0.792 0.678 天竺山森林公园 129 3754 15.585 3.780 0.7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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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厦门城市山地公园鸟类群落季节差异
Tab. 2 Seasonal differences of bird communities in Xiamen urban mountain parks
季节 物种多样性 两季节Bray-Curtis相异性指数 天竺山冬季 30.67 ±16.55a 0.318 天竺山春季 24.39 ±14.15ab 万石山冬季 18.56 ±10.75b 0.303 万石山春季 23.44 ±10.53ab 注：数据的同一列不同小写字母表示差异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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